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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约定的时间，李红搓着手问我能不能宽限两天还钱，我二话不说直接把店门给关了，任由李红在门外嗷嗷叫个半天。
当晚，李红就拿着从同床共枕的老公那里偷来的钱给我。
隔天，听说李红偷钱事发又被打了一顿，鼻梁骨都给打断了。
我在河边找到她的时候，她正脸埋在双膝里哭，我心中有些不忍，走过去坐在她旁边。
“这就是你惯出来的老公和儿子，惯子如杀子，你越惯着他们，他们就越发猖狂。”
李红抬起头，表情茫然：“可是他们是我的倚仗啊，老公是以后相依为命的人，儿子是以后养老送终的根本，不对他们好，他们以后也会不管我的。”
“为什么总是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呢？”
“你觉得你的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吗？你对他们好，他们以后就会对你好吗？可事实上他们现在对你不好，以后怎么可能对你好。”
李红其实是一个很勤奋的妇女。
以前我上学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她在河边洗衣服、种菜、养猪养鸡鸭，可天天还要被嗜酒成性的丈夫打，还要服侍两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儿子。
而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大女儿身上，每天对大女儿拳打脚踢，甚至还让身高还不够灶台的大女儿烧火做饭，以至于烫伤了半边脸。
真是孬种，被打了就打回去啊，大不了离婚，把利刃对准同为女性的女儿算什么母亲。
这是我当时的想法，后来我才知道，其中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。
比如在当时离婚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，离了婚娘家也回不去。
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妇女，也许还会带着个女儿，能干些什么呢？
想来想去，也许还是逃不过二婚的命运，掉入另一个狼窝，继续依附在男人身上生活。
“可是我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女人，我能怎样呢？再怎么苦也不过是一辈子，下辈子再也不想当人了。”
李红将脸埋在双掌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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