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直视姜萧。
“我得了一种病，不是很好的那种。”
姜萧愣住了。
他看着林清言的眼神，试图寻找她是否在开玩笑的痕迹，但对方的目光无比真诚，甚至带着一丝释然。
“……很严重吗？”
他低声问道，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林清言点点头，眼中多了一分坦然：“医生说，不到一年的时间。”
空气瞬间变得凝滞。
姜萧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他从未面对过这样的情况，尤其是从林清言口中听到这些话时，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冲击。
“所以这幅画，是我给自己的告别。”
林清言走到画前，指尖轻轻划过画框。
“告别所有的责任，告别过去的我。
你……有没有试着争取一下？”
姜萧问道，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急切。
林清言转头看着他，笑得很淡，却也很平静：“争取了，也接受了结果。
人生，总要有结束的时候，不是吗？”
姜萧沉默了。
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画布之外的事情感到无能为力。
“那你还想做什么？”
过了许久，他才开口问道，声音低沉。
林清言微微一怔，随即笑了：“我想试试把最后的时间留给自己，去做那些从未做过的事情。
比如……再画一次画。
画？”
姜萧有些惊讶。
“你要自己画？”
林清言点点头，眼中透着一丝久违的光彩：“或许这是我唯一还能重新找回的一件事了。
姜萧，你愿意教我吗？”
姜萧看着她，最终点了点头：“我教你。”
林清言的笑容变得明朗了一些，她拉开椅子坐下，目光中多了一丝期待：“那从现在开始吧。”
姜萧站在她身后，将画布和画笔摆好。
“你想画什么？”
林清言思考了一下，低声说道：“画一片最蓝的天空。”
姜萧点点头，将颜料推到她面前，目光中带着少有的认真：“那我们就从最简单的天空开始。
好。”
林清言拿起画笔，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在画布上落下颜色。
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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